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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你翅膀硬了!敢打着我的名号在我的酒吧搞事情!”
休息室里,周韵韵正拎着男人的耳朵训斥。
周应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双手告饶,“表姐,表姐,我错了!疼疼疼,你先松手!”
“走,现在就回家!我要亲自跟大伯说说这事。”周韵韵没理他,拎着他耳朵把人拽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纪沅星早就穿好了外套,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一杯热水。
半杯水下肚,她朝沙发那边瞥了一眼。
“你,你要干嘛?”她的眼神飘过来,沙发上的沈惟立刻警觉地后缩,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裤子。
纪沅星放下杯子,拿起包走过去,“怕什么?”
“需要代驾吗?我给你叫一个。”
她掏出手机,亮晶晶的指甲在上面点了点。
“不用,我没喝酒。”
“没喝酒?”她把手机收起来,“那正好,你送我回家。”
靠!
“纪沅星你要脸吗?”耍了他大半夜,现在还要把他当免费司机?
生产队的驴都不受这委屈。
纪沅星直接把钥匙扔给他,“我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如果遇到居心不良的人,怎么办?”
“而且今晚的事可是你先挑的头。别管杀不管埋啊。”
他管杀不管埋?明明在台上被顶出杀猪叫的人是他啊。
沈惟觉得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歪理真是有一套。
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他灵机一动,接过车钥匙。
“行吧。就当小爷我今天倒霉。”
长腿一迈,走到了她前面。
纪沅星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思忖着摸了摸下巴,这么积极?
呵,弟弟静悄悄,肯定要作妖。
且先观察一下。
上了车,她先好心提醒了一句,“开慢点。”
然而,下一秒,沈惟把车开得像离弦的箭一般,“轰”地一声就冲了出去。
纪沅星没做好准备,后脑勺砰地一下,撞上了椅背。
沈惟没憋住,清朗的笑声飘散在夜风里,像是朗姆酒里加入了碎冰。
到了地方,纪沅星一头黑色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如鸡窝,还有几根发丝沾到了嘴唇上。
“纪小姐,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