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晚上,你就想我了啊。”纪沅星颠颠地跑过去求抱抱,扑在她怀里,撒娇,“那我下午去离婚吧。我们娘俩过。”
“你敢,臭丫头。刚结婚就想离婚。”
纪沛兰嘴里笑骂道,但手上还是诚实地摸摸纪沅星的头。
世上的妈妈大抵如此,既希望女儿找个好人家,也舍不得女儿出嫁。昨晚,纪沅星陡然不在家睡,纪沛兰都失眠了。
就像心上缺一块似的,总是惦记着,后来她甚至跑到纪沅星的房间才睡着。
“沈惟,他伤怎么样?”昨天,听闻新女婿有血凝障碍,纪沛兰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事已成舟,她也就没说什么。而且看起来,纪沅星还挺上心的。
儿女的人生,父母点到为止。
“看起来还可以,打了凝血因子,后天再去医院检查。”
纪沅星不想母亲担心,也不想她多想,避重就轻地回答。实际上,她今早瞥了一眼,那厚厚的纱布,已经能看出点粉色了。
一直流血,也不知道他疼不疼。
“嗯。”纪沛兰轻轻点头,声音变得低柔,“那他,对你好吗?”
纪沅星有点摸不准她在问哪个方面,昨晚才住一起,哪能看出什么好不好。
在经历过沈惟的“委婉”表达法,纪沅星现在,无论什么话都不由得多想想。她妈不是在问那个方面吧?
“挺好的啊。他人单纯。”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单纯了。
“那就行。”纪沛兰放下心,把女儿从自己身上拉起来,“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正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啊?”纪沅星直起身坐好。撒娇归撒娇,该办正事的时候,她从来不含糊。
“集团在a市有个子公司,叫汇禾。”纪沛兰正襟危坐,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语气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