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星拿着信件,抬头看向?助理,“这是邮到公司的还是邮到家的?”
这文件显眼,助理记得很清楚,“是从您临江帝景的家里拿来的。”
“好,辛苦了,谢谢你。你先出去吧。”
纪沅星对待下属一向?很客气,助理也微笑着转身走了。
看着手里的这封信,她直觉里面的内容应该就是沈惟不为她所知的另一面。
她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收进来手边的抽屉。
晚上,一个世交的伯伯组了个饭局,纪沛兰不在,只好纪沅星去参加。
她事先跟沈惟说了声“不回家吃饭”。
沈惟也回了消息,说他今晚要请篮球队的人吃饭,不喝酒,吃完就去接她一起回家。
按照以前,纪沅星肯定会说“不用?”,但现?在,她毫不犹豫地回了个“好,我等你”。
她刚进门?,屋里的人就都站了起来。
这架势倒弄得她一个小辈有点?不好意思了。
陆安军坐在主位上,朝她摆手,当兵时练的大嗓门?依然很响亮,
“沅星侄女,快坐这,哈哈哈。”
“陆伯伯,好久不见,您好像更年轻了。”
纪沅星听从安排,坐在他身边。
陆安军在部队混了一辈子,威名在外,牛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
但私下里他其实是个妻管严,而且他的老婆还比他小八岁。
这年龄差,多少是根刺,所以陆安军平生最爱听的话就是年轻。
纪沅星这一夸,直接夸到了他心坎上。
他“哈哈哈”笑了两声,摆手招呼人给她倒酒,
“我今天?让人弄了条‘忘不了鱼’,你肯定爱吃。”
纪沅星巧笑嫣然,用?‘哄老人专用?’的甜甜的声音说,“谢谢陆伯伯。”
今天?这桌,她算是主人请来压桌的。
主客不是她,而是一个法国华裔。
纪沅星同他微笑点?头,略微打?量了一下,是个很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
菜还没上,桌子上的几人彼此寒暄。
房间门?又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抱歉,秦总,我来晚了。”
男人穿了件浅色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向?后?梳得整齐。
那位姓秦的法国华裔站了起来,迎他,“修韵,你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