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纪沅星的?心情犹如坐上过山车一般刺激。
她本以为他会继续问些?,她有没有爱过他之类的?话。
她甚至都?想好说“爱过”了。
结果,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她无所是从了。
良久,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沈惟,你人生的?价值不该以我的?意愿为标准。”
“每个人的?人生价值都?是属于自己的?。你没必要为了我——”
“我知道。”沈惟冷冷地打断她,向前一步,“除了这些?道理,你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冷冽的?气息瞬间逼近,纪沅星原本就是靠着岛台,此时避无可避,只能被迫仰起头看他。
最近几?次,他好像都?是穿着深色衣服来找她,这些?衣服把他衬得成熟又?清冷,让人不可接近,与他从前阳光的?少年模样相差甚远。
尤其是,以前他说的?话,从来没有这样咄咄逼人过。
纪沅星本能地意识到,事情脱离了控制,她开始局促不安,眼神躲闪,开始支支吾吾,语不成调。
“你,你还太小,有些?,有些?事——”
“够了。”沈惟不堪忍耐,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注视着自己,然后深深地望进那?双漂亮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纪沅星,别用那?些?大道理敷衍我的?喜欢。”
“我不想听敷衍。我只想知道,怎么能让你喜欢我,或者?,离不开我。”
纪沅星的?眼睛慢慢睁大,嘴皮动了动,然后惊奇地发现,她此时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没落入过如此窘迫的?境地。
安静许久,倒是沈惟先开了口,“你要我怎么做?继承公司,然后呢,全交给你,还是代为持股。”
他的?语气平静又?温和,仿佛在说的?是很?无关紧要的?小事。
纪沅星感到头痛了,双手?抵住他越靠越近的?身?躯,了断地问,“沈惟,你说这么多,是不是不想离婚?”
而沈惟今晚也异常直白,回答得简单明了。
“是。”
她头更痛了。
“哦,那?不好意思。我听我妈的?。”她装作无辜地朝他眨眨眼睛,一副‘你找错了人了’的?样子。
沈惟瞪她一眼,心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纪沅星,如果我得不到答案,今晚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