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愣了下,抬眼看他,男人咬着烟正拔车钥匙,长手将手机递在她眼前,他指甲修剪干净,青筋血脉都看得一干二净,中指偏左的位置有一颗淡色的小痣,近距离看很明显,灼人到烫进她心肺。
阮听雾咽了下喉咙,伸手接过手机,偏头喂了声:“表哥。”
“听雾,那边下暴雨了吧?也是挺巧的,梁宴刚从酒吧出来。”
哦,sprg是酒吧的名字,原来他刚从酒吧出来。
阮听雾嗯了声:“下暴雨了,挺巧的。”
“也是没办法的事,听说这暴雨还得持续好几天,送你的车追尾了,京南西路那边不能通车,所以我让梁宴送你回俱乐部了。”
原来是这样。
阮听雾握着手机的手松开一些,嘴唇动了动:“好,我们现在回俱乐部了。”
程砚说让她在俱乐部多呆几天,等雨停了再说。没过几分钟,电话被挂断,阮听雾将手机递给梁宴,看见他坐在驾驶位咬着烟,车窗边凑着个人,手里拎着个头盔,看上去也是个混不吝的,问:“下周摩托越野赛,京北城郊那块,去不去。”
梁宴磨着烟,眼皮懒懒哂着:“新赛道?”
“新的,”陈逢喆笑了笑:“上周有人去了,说险得很,那我不就想到你了吗,你不是最爱刺激的。”
梁宴咬着烟懒洋洋闷笑了声。
“不过宴爷昨天那赛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那么多姑娘等着看,都败兴而归了。”陈逢喆挑着眉问。
昨天的比赛他没比吗?
阮听雾抿着唇,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山腰上,耳朵却全自动落入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