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梁宴蹙眉:“你把这妹妹带过来干什么。”
“她不是程砚妹妹吗?”陈逢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我想着她来了程砚也能好受点。”
梁宴滚了下喉结:“你是担心程砚出车祸还不够好受是吧。”
“……”阮听雾小声朝梁宴说:“我表哥怎么了啊。”
梁宴眼神没那么咄咄相逼,收了些锋利,但疏离意味是从始至终地重:“行,他醒了,我带你去看看。”
把人带到医院病房,程砚打着绷带,艰难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质问道:“谁把她带过来了?!”
陈逢喆:“哥,你好受点了吗?让妹妹安慰你几句。”
“……”梁宴有时候怀疑陈逢喆的脑子还没进化好。
“我他妈能好受吗陈逢喆。”程砚气笑了:“得,听雾,你没吓到吧?”
“没有,”阮听雾挤出一个笑,心疼地看着程砚:“怎么弄的啊?没事吧?”
“没事,就雨天路滑,不小心弄的。”程砚笑了下,说:“嗓子干。听雾你去给哥倒杯热水来吧。”
“好。”阮听雾出了病房倒水。
见着阮听雾走开,梁宴坐在椅子上,睨他一眼:“说吧,到底怎么弄的。”
“就真的路滑啊,”程砚一脸懵:“然后撞栏杆上了。”
“你不是把你妹妹支使开,然后和我们说小话吗?”陈逢喆问。
“……”程砚:“不是啊,我就真的嗓子干想喝水。”
“草,”陈逢喆说:“程砚你是真不按常理出牌。”
程砚脖子艰难地动了动,其实他出车祸撞上栏杆还是分神在想阮听雾的事儿。但梁宴不是在这吗,他也不好意思说这个,弄得他好像在道德绑架梁宴似的。
这多冒昧啊。
阮听雾给程砚倒了杯热水,问他情况严不严重问了十几分钟,最后被护士赶出了病房:“妹妹,病人需要休息。”
“好。”阮听雾被推出病房,抬手和程砚说了声拜拜。
肚子咕噜叫了声。
阮听雾偏头看了眼,猜想应该没人听到,转眼就扫到漆黑蓬松的头发。视线往下,
男人表情闲散,眼皮微微往下哂,笑了声:“没吃饭?”
“……”阮听雾:“没吃。”刚刚和同学聚餐,还没来得及吃就被陈逢喆一个电话叫到这来了,哪有时间吃饭。
梁宴荒诞地扯了下唇:“这都十一点了?”
“对,很晚了。”阮听雾饿的难受,看了眼梁宴:“梁宴哥哥,那我现在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