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头,男人抬手指了下地面,表情淡淡地扬唇:“东西掉了。”
阮听雾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一元的硬币躺在地面,背面朝上,被医院大厅的白光照的刺人眼睛。
的确是她的硬币,估计是刚刚从她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
她蹲下捞过硬币放进口袋,又往梁宴的方向投了一个眼神。
他指出她掉了东西后就再没抬眼神看她。
阮听雾手伸进口袋,摁了摁硬币,转身出了医院。
硬住头皮往烧烤摊走。
昨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湿漉漉的,冬天寒冷刺骨的风刮过,她冷得紧了紧大衣。
皮鞋踩在地面溅起一点水花,阮听雾放轻脚步,避免被水溅到。
但随着越来越靠近烧烤摊,离那几个没穿上衣的彪形大汉越来越近,她心里就越发怵。她虽然知道长得凶神恶煞的不一定是坏人,但她就是止不住地害怕。
担心接下来是不是会发生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哪怕在这之前并没有发生任何征兆。
“我他妈早看我们公司那个女的不顺眼了。”
前方的烧烤摊传来一句话。
阮听雾伸进口袋摸了摸硬币。
紧接着,烧烤摊有人回应道:“我也是,作死了,整天嗲声嗲气的。”
“砰——”的一声,几个大汉举起酒瓶撞在一起,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她眉心一跳,抬眼看去。
烧烤摊坐着的几乎没有女生,彪形大汉只是其中一桌,另外两桌都是男人,好像喝得都挺多,其中一个男人还醉气熏熏地站在椅子上。
危险因素实在太多。
阮听雾脑袋里蹦出一句话。就在这时,那个站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往她的方向指了下。
她心脏一紧,呼吸缓慢地停了下来。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极其有规律又松散的。
阮听雾心尖提起一口气,回头,梁宴那双眼在一片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没有刚才那样疏离。
但对比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她有点意外。不过几秒时间,梁宴光是站在这里,便消除掉她的紧张,整个人很快被安全感密不透风地包围住。
再次抬眼扫了下刚刚站在椅子上的男人,他原来不是指她,而只是因为她太紧张草木皆兵了。
彻底松了口气,她弯了弯唇问:“梁宴哥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