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皱了下眉,她知道梁宴讨厌他,便吐出一句话:“谁是你妹妹。”
梁宴朝寸头走过去,眼神锋利,含着戾气,看着格外吓人。
他手指还夹着烟,下一瞬,直接将燃着的烟头捻在寸头衣服上,唇角要扯不扯的,随着时间流动,烟头又捻进一分:“梁丞,挺有先见之明——不然这烟头今晚烧的就不是你衣服了。”
那个叫梁丞的人也动了怒,语气冲得不行:“你干嘛啊,草——我等下还约了人。”
梁宴慢条斯理收了烟头,扔进旁边垃圾桶,扯了下唇角,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滚。”
梁丞怒气冲冲摁了下车窗,发动跑车驰向远方,很快便驶出视线范围。
阮听雾偏头看了眼梁宴,她能感受到他周身气压变低,整个人心情好像很差。漆黑欣长的睫毛懒懒搭着,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梁宴。
从卖虾丸的摊贩那上车,直到到了家里的地下车库,梁宴始终表情很冷,眉眼都拘着股不耐烦,阮听雾担心在车上吃东西有味道,也怕惹他不开心,便没在车上吃虾丸。路边的景色飞速而逝,好不容易捱到家里,她摸了摸装在袋子里的虾丸,差不多都已经冷掉。
“下车。”耳边传来梁宴的声音,听着没什么耐心。
阮听雾余光里扫到他松开安全带下车。男人背宽而阔,身形轩昂又欣伟,长腿踱着在夜色里走,没像上次那样缓着步子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