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他。
梁宴滚了下喉咙,忽然改了口,“改天吧,”他往阮听雾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待会得送那小朋友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樊正笑了声,“我随便叫个人送她回去就行。”
“也行。”梁宴道。
他偏头看阮听雾一眼,抬步走到她坐着的长椅面前。
“阮听雾,走了。”
人没动一下。
“……”梁宴扯了下唇角。
又连着叫了两次。
人还是没动静,最后。
“听雾。”他居高临下,懒懒散散咬出两个字。
眼前人缓慢地睁开眼,醒了。
阮听雾抬手揉了下眼角,好像听到有人叫她,刚一睁开眼,便对上男人要扯不扯的唇角。
“得去掉姓,只叫名才愿意醒是吧?”
“嗯?有吗?”阮听雾恍惚地记起刚才的情景,脑袋有点混乱,她摇着头起身:“没,连名带姓叫我都行。”
“都行,”梁宴看她一眼,“只是不应?”
可能是刚睡了会,阮听雾腿有些发软,刚站起来便重新坐了下去。抬眼,才发现现在她和梁宴距离莫名的近。
男人眼皮很薄,看人的时候总是自带几分漠然和疏离,但此时因着距离近,白光照着,他眼皮子深邃,长眉往上微扬,看上去便好像减了几分淡漠,多了几分张扬的浪荡。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薄唇又扬了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