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梁宴走进卧室,没一会儿拎了台笔电出来,陷在沙发上敲敲打打。
阮听雾一抬眼就能看到他,这种滋味别提多开心,那顿饭她吃得眼里带笑,平常二十分钟就能吃完的晚饭,她足足多了一倍时间。
连陈姨都觉得不对劲地笑着说:“听雾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吃个饭这么慢。”
“没什么。”阮听雾迅速低下头吃饭,心里却乐开了花。
晚上回到卧室,看到摆在桌上的围巾礼盒,她唇角耷拉下来几分。低头摸了摸她被针不小心扎到的手指,织一条围巾,费了她一周的夜晚,甚至还熬了好几个夜,也不止被针扎了一次。手指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倒抽一口凉气,安慰自己梁宴不过生日,这事只能怪她没弄清楚。
但耗费心血的围巾没送出去,她心底终究有些难过。
而且前几天她着了凉,最近这几天头一直挺疼,于是这天晚上她早早地就钻进了被窝,但第二天早上,她整个人难受极了,脑袋两穴像针扎似的欲裂。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学校捱了一天。
没想到情况越来越差,晚上回家时候,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不过放学时途径药店,她买了药。
但晚上十一点多,脑袋疼得捱不下去,她穿上衣服,咬着牙下楼。
今晚梁宴没在。听陈姨说他八点多回来了一趟,但那时候阮听雾戴着耳机在卧室听英语听力,便没碰着面。
今天也原本是他生日的。
在阮听雾的想象里,今天应当是很美好的一天,没想到病来如山倒,她难受得要命。
忽而,客厅茶几上摆着的一份礼物模样的东西闯进她视线。
阮听雾惊讶地朝客厅走过去,低头看了眼那礼盒。
她甚至都没刻意去看,一眼就看见礼盒最上方的一张贺卡:梁宴,生日快乐,岑思也。
岑思也。
阮听雾脑子里出现一个精致漂亮的女人。
她眼神动了动,所以,梁宴接受了岑思也的礼物。
不过生日是他的原则,但他可以为岑思也打破原则,是吗?
阮听雾心脏难受地抽了下。
她没打扰陈姨睡觉,拖着身体走到门口,拿手机叫了辆车独自去了医院。
到医院差不多已经是凌晨。
阮听雾根据医生的话,拿了单子去打吊针。
戴着眼镜的医生觑她一眼:“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待会打吊针不能睡,得看着点。你家人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