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
她如实吐出一句话:“我自己织的。”
梁宴皱眉拿着围巾,蹙一眼:“你没事织围巾干什么。”
给人织围巾这件事好像很比较亲密,她怕他看出什么,而且他又不要她的生日礼物,她又不能以生日礼物的名义把围巾送出去了。
阮听雾挠了挠手心,只好说:“我原本是给我一个女生朋友织的,但是后来我换了个别的礼物给她。然后这个围巾就一直搁置了。”
梁宴坐在沙发上,她站着看他,一坐一站,本应该是站着的阮听雾处于上势,但梁宴一个眼神轻飘飘地看过来,她就立即心虚至极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过了几秒,她继续解释:“我看哥哥好像不怎么系围巾,我就想把这围巾给你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没有人戴过,全新的。”
“哦,”梁宴放下手机,“不用,我从没戴过围巾,你自己留着。”
阮听雾最后坚持了一下:“哥哥真不要吗?”
“嗯。”梁宴从沙发上起身,把围巾还给她,“我待会要出去,你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他扫一眼茶几上的礼盒,伸手拿出面上那张卡片,轻笑了声,拿起礼盒往卧室走。
阮听雾一贯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她见得最多的,也从来就是他的背影。
她抱着那条围巾,低了低脖颈。周遭所有的声响都像听不见。
甚至连梁宴再次拿着礼盒返回客厅的轻微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耳边只回响起他对围巾的评价。
“既不好看,质量还差。”
哦,她织了差不多半月的围巾,手指还被针扎到了,哪这么不好看呀。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灰灰的,没有任何花纹,大气又简洁。
用一个词形容:低奢。
质量还差?
哪差了。摸上去挺暖和的呀。
她低头摸了摸,眼里掺进点小小的委屈。
那个漂亮姐姐给的礼物就要,她给亲手织的围巾就不要。越想越有点轻轻的气意。
顿几秒。
“梁宴重色轻阮听雾。”她脑袋一空,几乎是脱口而出。
“哥哥重什么色了?”
梁宴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