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眼睛里又跳进一条信息。
ly:【然后,哥哥戴上那条围巾】
阮听雾心脏错了一拍。
啊,梁宴说不仅陪她去摄影展,他还戴上那条围巾去。
阮听雾身体顺着门滑下,双腿蹲在门边,笑着打字:【谁五月份还戴这种厚围巾啊?会热的】
ly:【梁宴戴。】
谁五月份戴厚围巾啊?
梁宴戴。
简单到朴素的三个字,但刹那间击中人的心脏。
阮听雾眼睛笑得弯起来,打字:【好吧,我要睡觉了,晚安】
发完消息,她关上手机。
那晚,某听雾做了个很温暖的美梦。
次日醒来,她睁开眼,对着天花板翘了个唇。
这是第一次,希望生日快点抵达。
洗漱完下楼,陈姨对她笑笑:“来吃早餐。”
阮听雾低头绑着丸子头:“陈姨早上好啊。”
两人聊了会日渐回升的气温。
陈姨忽然道:“哦,对了,昨天我出门买菜,在家门口见到个姑娘,她手里拿着个礼盒说是给梁宴的。我就顺手给她带进来了。”
“嗯?”阮听雾往餐桌走的脚步一顿。
“然后我和梁宴说了,他叫我以后不用理会。待会那个姑娘来拿礼盒,我又要给她送到门口。听雾啊,你以后见到那姑娘,千万别顺手把她礼盒捎进来。”
“哦,好的。”阮听雾在餐桌上坐下,指尖碰上装粥的碗。
原来梁宴没收岑思也的礼物啊。
她昨天,错怪他了。梁宴没有重色轻雾。
阮听雾低头喝了几口粥,警告自己以后要提高素质,然后,她再把那条围巾修缮一番吧,这样以后梁宴戴它的时候,就不至于那么掉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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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的一个周六,阮听雾坐高铁回了西城。
周六日孙成漾不在家,阮见逸应该出去疯玩也不在家,在家的大概率只有外婆和外公。
但阮听雾不想见到外公
外公爱酗酒,喝多了酒喜欢摔桌子摔碗。他对她不好,他只对阮见逸好。
因为阮见逸是男孩子。
阮听雾也不喜欢这个弟弟。
阮家的人,她只在意外婆。
从京南到西城的高铁约莫八个小时。
下高铁时候,西城下起不大的雨。阮听雾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撑起伞,叫了辆的士把她送到西城凛口站,然后再从那搭了辆901的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