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欲言又止地看着翻盖的老式手机,不得已颤颤巍巍走进家里。
日光正是高晒时,阮家大门被金光闪闪地照着,仿佛从里到外都照不见一丁点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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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和四月的两次月考,阮听雾都名列前茅。四月底那次月考,是她数学第一次考了一百三。
考完两次月考,五月份就这么来临了。
自从医院那晚梁宴问她要不要和他拉近关系后,两人的关系的确是改善许多。梁宴回家的频率也从半月一次多到了一周两次。
一周七天,阮听雾能见着他两面。不算多,但每次梁宴回家,阮听雾总会拿着题去问他。
他就在客厅给她讲题,一讲就是半小时。
梁宴这人很有意思,讲话总能逗她笑,他给她讲题的时候,是阮听雾心尖泛蜜的每一个瞬间。
在阮听雾心里,梁家就像连接她和梁宴的线条。在梁家里,她和他关系尚可。
但出了梁家,两人好像又没多少联系。
就好像,他对她的关心只限在家里。
因为,梁宴也亲口说过,他照顾她只是因为程砚。不是因为她本身。
但开心的是阮听雾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五月五号那天是周六。
在生日当天和梁宴一起逛摄影展,是阮听雾期待了两个月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五月四号的晚上,梁宴也没主动提过这个事。
她明天就生日了,他是不是忘记这事了?
阮听雾正皱眉坐在沙发上,门口传来响动。
梁宴抬步走进来,阮听雾立即起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仰头问:“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什么事?”梁宴在玄关处换鞋。
这可是她期待了两个月的事,他居然说不记得就不记得。
阮听雾慢吞吞走上二楼,进房间拽了条灰色围巾下来。而后走到梁宴面前,她鼓起勇气伸出手:“想起来了吗?”
他之前答应要戴着这条围巾去看摄影展的。
梁宴蹙眉,淡声:“我最近事忙,你直接说吧。”
阮听雾失望道:“你真的好忙啊。我一周才能见你两次。”顿了顿,她打了个补丁:“就讲两次题,哥哥如果能够给我多讲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