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梁宴头发漆黑浓密,她手指只敢在表面碰碰,胆子再大也不敢揉他的头。
碰完他的头发,阮听雾收回手,平心静气在一旁看起化学题。
不知过了多久,梁宴懒洋洋的声音才沉沉响起。
“你怎么不叫哥哥。”
阮听雾啊了声:“吵醒别人睡觉是天下第一有损功德的事情。”
梁宴哼笑了声,“那题想清楚没。”
“想清楚了,”阮听雾指给他看,“做题步骤在这里,哥哥帮我看看。”
梁宴嗯了声,拿过化学册看了起来。
阮听雾心脏敲了一下,唇轻轻地翘起来,他真的没有发现,在这平淡的晚上,她碰了碰他的头发。
“嗯。”梁宴扫了眼她步骤,点头道:“是对的。”
“好。”阮听雾弯了弯眼。
梁宴看了眼身上盖的薄毯,问:“你帮哥哥盖的?”
“嗯,”阮听雾挠了挠眼皮,“我怕哥哥着凉了。”
梁宴笑了下:“没白疼。”
阮听雾:“这就算回报哥哥了吗?”
“不然呢,”梁宴禁不住笑,“我还盼着你出人头地给哥哥挣钱,然后每月带哥哥去世界旅游啊?”
“我可以啊,”阮听雾认真说,“我以后可以带哥哥一起去世界旅游。”她补充道:“真的,我很乐意的。”
“你乐意你男朋友能乐意?”
阮听雾:“我以后没打算太早找男朋友,”她说,“等我大学毕业再去找。”
她顿了下,说:“而且我感觉以后遇不上喜欢的人。所以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世界旅游。”
“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梁宴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提醒道:“五五以后长大了找男朋友别找太花心的。要找那种一心对你的。懂不懂。”
阮听雾心脏被木棍敲打了下,流出一点涩酸的汁水。
她说:“太花心的不好吗?”
梁宴扯笑:“当然不好。花心的人都薄情。”
阮听雾紧了紧唇:“哥哥也很花心。但对我很好,一点也不薄情。”
梁宴:“这能一样么。”他揉她头发:“是,哥哥是挺花心,但是这种薄情在感情上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