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祖宗,”梁宴拿过毛毯,肩膀震出点笑意,“怎么?觉得哥哥玩弄其他姐姐感情,就这么报复哥哥啊?”
“没有。”阮听雾说。
“你还没成年,”梁宴说,“成年人的感情就是你情我愿,没有玩弄感情这一说,懂么。”
阮听雾哦了声:“那我明年成年,就懂了。”
“嗯?”梁宴像是没想到她今年已经十七,笑了下:“是。”
接着两人又聊了好几句。
于是就是从这一晚开始,阮听雾开始经常在梁宴房里写题。
他叫她祖宗也是从这晚开始叫起来的。阮听雾很喜欢这个称呼。
同时,她有了一个新的秘密,那就是她偷摸在一个晚上碰过梁宴的头发。他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她过界吧。
六月就这么缓缓流淌。
这天早上六点半,阮听雾洗漱完下楼,正在热昨晚陈姨煮的粥。
锅炉咕噜咕噜发出细微的气泡声,她拿着本物理册看一道难题。看到不太理解的地方,她皱起眉,踩着拖鞋转身准备去拿笔勾记。
正转了一小步,没想到脑袋迎头撞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