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对梁宴的,很见不得人的那种。
思绪一旦从心脏处释放,阮听雾脑袋就像放起烟花,所有千丝万缕的东西都联想在了一起。
他说关系近一点,他说她在他面前不要小心翼翼,他揉她头发,他给她拥抱,他深夜给她煮面。
阮听雾不是那种自恋的,自以为是的人,但她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却同时,又在一边谴责自己,不要让梁宴身处这么尴尬的关系,也不要,止不住地妄想吧。
矛盾极了,充满对立的两种想法混合在一起。
阮听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梁宴。
那就放任吧。
放任自由。
放任心动自由。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阮听雾又照常问梁宴难题,不再傻傻地躲着他。
两个人的关系恢复到以往。
阮听雾放任自己沉溺在梁宴身边,不去思考任何东西。
直到七月初的这一天。
阮听雾忽然收到了外婆生病的消息。是弟弟阮见逸告诉她的,说外婆生病了,没人给他做饭。
她连忙赶高铁回去。
问了阮见逸外婆在哪个病房,下了高铁就赶去见外婆。
八个小时的高铁并不好过,疲倦至极。
小姑娘心里担心和挂念到极致,匆匆赶至西城的市中心医院。
却不巧,赶到病房时,母亲孙成漾也在。
阮听雾只好躲在病房外,等孙成漾什么时候出去,她再进病房偷偷看外婆。
她这些天又存了一笔钱。
待会全部拿给外婆。这应该能证明,外婆对她好,她也是有价值的,能给予外婆回报。也希望,外婆能继续爱她。
想到这,阮听雾弯了弯嘴角。
医院里消毒水气味难闻。阮听雾站在病房外,孙成漾和外婆的对话传进她耳边。
她本来没想听,只是不小心听见自己的名字。
外婆提到了她。
阮听雾再次弯了弯唇角,外婆就算生病还是挂念她。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就只有表哥,梁宴还有外婆了。
又静静等待了一小会。
孙成漾的话响起。
“妈,你好点没。见逸都没人照顾。你孙女又还在京南。”
阮听雾屏了下呼吸。
“我不是和你说过,她上次回来过一趟。我也和你说过,让听雾回来,你偏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