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她一样这么慢。
“没,”他把她牵到二楼卧室门口,说,“哥哥就不进去了,你赶紧换衣服,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
他说他没有这么牵过别人的手。
阮听雾紧了下唇,说:“刚刚哥哥不是说要我洗完澡,然后和你说发生了什么吗,现在又要我去休息。怎么隔几分钟话术就不一样了呢。”
她边说边进卧室。
梁宴扯笑嗓音响起,低低懒懒的,像海滩边起伏不定的潮水,听着很勾引人,醉耳朵。
“阮听雾,你是计较鬼么。”
阮听雾今晚第一次弯了弯唇角,定定步伐,嗯了声,十七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可以称得上是骄纵的时候:“我就爱计较。”
“行,”梁宴说,“那你记着,今天哥哥拽着你上楼,以后——”他停顿了下。
阮听雾转身看他。
听到他散漫吐完接下来的几个字。
“你也得拽哥哥上楼一次。”
阮听雾忍不住反驳:“既然这样计较,那我以前还给哥哥做过一条围巾,哥哥也得给我做一条。”她顿了下,说:“不过哥哥也帮我煮过面条,我们之间,就算抵消了吧。”
梁宴笑了笑:“不抵消,”他说,“算哥哥欠你一条围巾。”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阮听雾挠了挠眼皮底下,“你别这样啊,弄得我好像很没素质的。”
梁宴先是笑了下,又看着她穿在身上的衣服,催促:“去洗澡,待会着凉生病了又一个人去医院,你想让哥哥自责啊?”
阮听雾今晚想着法子打探梁宴:“哥哥,你对所有人都自责吗?”
“计较鬼,”梁宴笑着回应,“哥哥就对你一个人自责,行不行。”
这话很难不让阮听雾多想。
她哦了声:“你骗我的吧。”
“祖宗,”梁宴拽住她衣袖往浴室走,几秒后停在浴室门口,说,“别问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问。”
说完,他转身出了卧室。
阮听雾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梁宴离开的身影。自嘲道,她和他哪还有什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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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雾洗完澡又手洗完贴身衣服出浴室。
小姑娘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吹了半会卧室门响了下。
她关了吹风机,踩着拖鞋去开门。
男人头发有些凌乱地散漫站门前,递她一杯子:“喝了。”
阮听雾把杯子拿过来看,是姜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