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每一帖都好像那种电影结尾里具有悲情意义的画面。
计程车司机回头看了眼后座的小姑娘。
肤白,脸透着股倔强的青涩,五官还没长太开,浑身都是湿的,衣服潮湿地贴着衣服,看着很可怜。和他总是爱闹着离家出走的女儿年纪相仿。但不同的是,他女儿离家出走是闹,是想着法子要人哄。
但眼前这位小姑娘看着没那份要人哄的底气,像小区没人要的流浪猫,是流浪惯了的。身上没有他女儿那个年纪该有的骄和纵。
他本来没打算接这一单的,但还是踩了下油门问她去哪。
阮听雾这是第一次没抑制住难过,开口就带着点哭腔,先是报了地址,然后接过程砚的电话。
程砚在电话里语气很兴奋:“听雾,你猜猜哥现在在哪?”
阮听雾偏开手机调整了下语气,说:“在哪呢。”
但程砚还是一下子就听出她哭过,声音听着很不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
阮听雾:“没。哥你在哪呢,不会回国了吧。”
程砚:“今天梁宴比赛,你去了,陈逢喆和我说过,”他顿了下,“梁宴欺负你了?”
“没有。”阮听雾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和梁宴哥哥没有关系。”
他没有欺负她,只是不喜欢她。
这能算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