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得不怎么清,头疼到极致,全世界在眼底上下晃动。
走出石阶很远,发现外套没拿。
懒得去拿了。
他回头扫了眼。
却发现树后躲着个人。
皮肤白得晃眼。穿着件露腰的白色上衣,黑色短裙。
在树影晃动和月色下弯着腰躲避他视线。
梁宴滚了下喉咙。嗓子逐渐有点痒。
指尖从烟盒里勾出一根烟,没点燃,就咬在嘴唇里过瘾。
没过多久,女孩子从树下出来,抬着头走在他面前。
手里还抓着他外套,递过来:“给。差点丢了。”
“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晃?”梁宴咬着烟。
阮听雾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说:“你不是说你回家了吗?我都跟着你一个多小时了,冷死了。”
今晚是冷,她就那样穿着单薄的上衣,跟了他一路。
梁宴给她自己的外套:“穿上。”
下一秒他又收回去,说:“有点脏,五五别穿脏衣服。”
阮听雾却伸手拿了他外套穿上:“不脏。”
梁宴头又开始疼起来,是那种欲裂的疼。
眉心下意识紧紧地皱在一起。
阮听雾立即扶住他:“哥哥我送你回家吧。你现在还没醒酒。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待会摔倒了。没人扶。”
梁宴:“哥哥自己能走,你赶紧打车回学校。”
他态度很强硬。
阮听雾看着他:“但是哥哥你喝醉了,不能一个人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梁宴:“你让哥哥和一个尾随别人一路的人讲道理?”
“……”阮听雾默了默,强硬地扶着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