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离开或出现,他从未在意过。
他只能自私一点,主动松开别人的手,做抛弃别人的人。这样,他才能避免被松手,也避免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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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听雾要去儿童福利院院一趟。早在一年之前,她机缘巧合下和院长相熟,经常自愿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摄影。
这天她起得有点晚,相机还在学校,时间有点赶不及,便匆匆忙忙洗漱完。梁宴没在客厅,或许还在睡着,她便没出声叫他,打算待会给他发条消息说一声。
走到门口处,身后传来梁宴闲淡声音。
“今天不周六么,起这么早。”
阮听雾定住匆忙脚步,回头看见梁宴从卧室里出来,她笑:“梁宴哥哥早,我今天得去儿童福利院一趟,时间有点赶。”
梁宴掀眼:“哪个儿童福利院?哥哥今天去南雨巷那个福利院。”
阮听雾啊一声:“我也是。但是我得先去学校拿相机。”
梁宴:“走吧,一起去。”
“好。”
梁宴把车开向学校,阮听雾拿了相机后开往福利院。
她低头摆弄着相机,禁不住问:“哥哥你去福利院干什么。”
梁宴笑了下:“今天不是有活动么,人院长请哥哥去,你不乐意啊?”
“我哪有不乐意,”阮听雾跟着笑了声:“你别胡扯。”
梁宴:“你去拍照?”
阮听雾嗯了声:“今天福利院请的人好像都是捐过很多钱的,”她停了停:“哥哥,你给福利院捐了很多钱吗?”
梁宴嗯了声:“捐了些。”
阮听雾认真道:“你真是个好人。”
梁宴笑着望她一眼:“大清早就夸人,你待会是不是有事求哥哥。”
“没有,”阮听雾歪头看了眼窗外,“就夸你,没水分。”
梁宴笑声在车厢里响起来。
“很好笑吗?”阮听雾又低头摆弄起相机。
梁宴扬着嘴角,把车开到福利院。
进了福利院后,阮听雾先去给小孩子们拍照,于是和梁宴分开。
九点多时候,梁宴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路过一间房。
房里小朋友们站成一排,一个女孩子正拿着摄像机蹲着拍他们。
她把长卷发绑了起来,脸小,眼清而灵,红唇,侧脸线条流畅漂亮,阳光浅淡浮在脸上,隔着这么远,也能看清细小的毛绒。
笑容像夏天的热烈。弯着唇角的时候,细碎的日光淬进眼底,眼角像跃进一捋明畅的光影。
脖颈白而细腻,抬手举着相机,在镜头里捕捉小朋友们的笑容。
梁宴视线淡淡聚焦了几分钟。
忽而。站在阮听雾面前的两个小孩子忽然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