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下像羊脂玉的颜色。
阮听雾呼吸静了静。视线往上,他神色懒淡,浓眉挺鼻,整个人看着高高在上。
她咽下喉咙,问:“哥哥,我落什么了?”
应该没有什么啊。
刚刚折回校门时候,低头检查了一番,明明什么都在的。
“我。”
“啊?”阮听雾眨了眨眼睛,又靠近车窗一些,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问:“什么。”
“头有点晕。”梁宴拉开车门,道:“想散个步,顺便送你回宿舍。”
“哦。”阮听雾看着他下车,不解道:“我还真以为落什么在你车上了。”
“你想哥哥送你回宿舍么。”
男人嗓音有点低,阮听雾脑子里像被他勾得飞烟花,她抬手拨了下手心:“那你既然想散步,顺便送我回宿舍,我随便啊。”
“行,”梁宴看她一眼,“对哥哥可以随便,对别人不能随便。”
“嗯?”阮听雾抬眼看他:“我对你就能随便吗?对所有人都不可以。”
“嗯,”梁宴拨了拨唇:“你还挺一视同仁。”
“当然了。”阮听雾忍不住笑了下,笑完,她迈步走路。
梁宴走在她身边。
这条路横生的大树枝节多,稍不留神就被树枝划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走至男生宿舍与女生宿舍的转折点时,她抬起眼看到黑暗里还站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