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回忆起他之前喝醉酒的模样,阮听雾皱起眉往梁宴卧室走,先敲了两下门,但没有人应。
脑子里那个不好的念头像是被证实。
几乎没什么犹豫的,她二话不说地拉开门,声音凉凉地问:“梁宴哥哥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在喝酒。
话还没说完,她看见男人裸着的上半身,悉数所有的话都被困在了喉咙里。
房间里没怎么开灯,仅有浴室里的灯没关,朦朦胧胧地亮着。
梁宴恰好站在浴室边,那盏灯照在身侧。
他正低头费力擦着头发。下身穿着条居家的长裤。
身形高大,一侧阴影覆在腿边。
但上本身是真裸着,什么也没着。哦,着了条绷带。除了绷带之外,空无一物。
他胸膛很宽阔,肌腹分明的力量感,双臂修长又结实,大概是常年运动的原因,他身材很好,是那种健而不壮的劲瘦,小腹劲平坦,勾勒得刚好。
而后背腰线突起明显,两侧肩胛骨纵横地凹陷,径直勾到腰窝,挺而阔,躯体坚硬又爆发着独属于男人的张力。
看着就让人产生无尽的安全感,像避风港。
也像避难所。
但这是阮听雾第一次看见他裸着的上半身。以前在京南那会,住了两个多月,她从没见过梁宴不穿衣服的模样。
眨了下眼,她整个人当场僵硬住,身体四肢仿佛都不受控制,短暂的几秒过去,耳朵和脸都羞红,像染上繁锦花汁。
意识她闯进来,梁宴眼里的意外不比她少。他刚洗完头发,走出浴室就见着她一副呆愣模样。过上一回,他才扯了个笑,慢条斯理擦着头发,淡漫地睨她一眼。
四目交接,他嗓音在空气里响起来。
“找的什么理由进哥哥房间?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