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咬住唇,他越是这样说,她越自责。
手心覆上他手臂,默不作声地扶到了门口,计程车已经到了,她拉开后座的门,让梁宴先坐了进去,尔后坐到他旁边,关上车门,朝司机道:“叔叔,麻烦你开快一点。”
司机看了眼后座,应了声,发动汽车,车速果真还挺快。
阮听雾一直偏着身体看着梁宴的伤口,又忍不住问了下:“哥哥你疼吗?”
“刚刚不是问过了?”梁宴漫不经心道:“不疼。”
阮听雾挪动身体,手扶着他肩膀,看见刺眼的鲜血,估计他这几天生活起居应该挺麻烦的,便认真道:“我这几天课不多,都有时间的。哥哥你晚上要是不方便,我就睡你隔壁,你有什么事就都可以叫我。”
梁宴嗯了声。
阮听雾盯着他伤口,鼻尖忍不住酸了下,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这是她上大学以来第二次掉眼泪。第一次还是周书书被一个人丢在孤岛那次。
也谈不上为什么,只是看见他受伤,她的心就也开始疼起来。像被人用锤子敲打,这里敲一下,那里打一下,敲打得泪腺被死死戳着。
而且,他还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默了默,她抬手擦了下眼泪,偏过头看着窗外,只是眼泪却还是在流。
汽车驶过一个红绿灯,司机声音响起:“准备一下,快到了。”
阮听雾立即应了声好,说话还带着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