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半天才磕出一句话,“逢喆哥哥好像一直盯着你。”
“让他盯,”梁宴顾不得其他的,嗓音因为喉咙发疼而变得低哑:“你让哥哥再抱你一会行吗。”
“好。”阮听雾眨了下眼,脑子里空白一片,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手无促地放在身侧,皮肤因为冷变得惨白,只有耳垂边缘红起来。
下一瞬,梁宴拿过她的手,瞬间便攥紧了,她的手小,他手掌宽大,轻易笼着她手心。
“哥哥。”阮听雾下巴依旧是磕在他肩膀上,但她有点局促地动了动手腕,“你握得太紧了。”
“别动。”梁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热气全扑洒在耳侧,“让哥哥再握会。”
“好。”阮听雾身体紧张绷着,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占据着攻击性,锋芒很盛,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就连这样的暴雨天,他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大半,也未曾削弱一点锋利性。她刚刚见他的第一面,还是觉得梁宴好像从来就沉稳,干什么事都得心应手。
但直到现在,男人抱着她,又攥紧她的手,在她耳边说让她别动。
才隐约显出几分情绪来。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两年前的那一晚,他便答应过她的,说以后还会再抱她。他没有食言。
思及此,阮听雾咽了下喉咙,陈逢喆声音响起来:“听雾,你没吓到吧?”
“现在没事了就好。”阮听雾恰好和陈逢喆视线交汇在一起。
“你耳朵那边是怎么回事?”陈逢喆走过来,“沾了红油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