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很静,被藏在了绵密的暴雨里。
他就那样背着她,艰难行走在这场史无前例暴雨里。
这种天气太过恶劣,稍有不慎就会出意外。
可是这么晚了,梁宴还来清橙山坡找她,甚至,他还背她下去,开玩笑地说主动倒贴她。
阮听雾吸了吸鼻子,如今风大雨大,她鼻尖酸得厉害,知道梁宴现在听不见她说话。
抬头看了眼躲在云层里的月亮,带着点哭腔说:“那时候你问我,这两年。我有没有想过你——”
稍顿,她拨了下手心,微闭上眼,流下一行清泪:“梁宴,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可是,我已经不敢想你了。”
四十来分钟后,两人下了坡。
阮听雾从梁宴背上下来。先是在附近餐馆吃了顿饭。
随后一起上了辆计程车。
很快回了旅馆。
而陈逢喆送学姐去了卫生院,今晚大概率不回旅馆住。
“梁宴哥哥,”阮听雾从计程车上下来,“你昨天也住的这里吗?”
“这地就一个旅馆。”梁宴笑了下。
“我们隔着么近,”阮听雾觉得很不可思议,“竟然没碰上面。”
“哥哥昨晚才来,”梁宴散漫道,“和陈逢喆来这有个工作上的事。”
“我住2楼,”阮听雾拎着相机上楼,“你住几楼?”
梁宴走在她身边,淡淡视线打量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阮听雾觉得好笑:“我不就随口一问吗?”
梁宴漫漫扯了个笑:“哥哥出门在外的,不得保护好自己?哪能随口告诉别人门牌号。”
“……”阮听雾走到二楼,对上他眼神,看见他挑了个眉。
她良久才抛出一句话:“好吧,你保护好自己,我先走了。”说完,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进了房间后,她强撑着气力去洗澡。洗完澡后换上棉质的白色睡衣,路过房里仅剩的一丁点微量灯泡时候,她担心晚上这灯泡会罢工,便踩着拖鞋到了一路,问前台还有没有多的灯泡。
前台的那个男孩子还在用手机打着游戏:“没呢,我们这哪有多余的灯泡啊。昨晚有个顾客房里灯泡坏掉了,我们给他换上了。”
“我感觉我房里那个灯泡随时会罢工。”阮听雾担忧地皱起眉。
“看运气吧,”男孩子头也没抬地继续打游戏,“运气好就不会,运气差,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