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我身边吗?”阮听雾听见这话不自觉低下头,在心里无声地说,梁宴,你从来就没有一直待在我身边过。
她当然想,但现实叫她怎么敢想。无稽之谈而已。
“嗯。”梁宴冒出一个字。
“我想睡觉了。”阮听雾很抗拒这个问题,因为一旦谈起这个,像是连锁反应似的,她便想起那个困住她心魔与夏天的暴雨夜。
“嗯,”梁宴扫见她眼里的躲闪,他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晦暗,淡道:“哥哥也眯会。”
次日早,阮听雾醒来,梁宴已不在,她穿着睡衣走出房间,洗漱完下楼吃早饭,没想到碰见学姐和许肆仰倚在旅馆门口闲聊。
“早啊听雾,”学姐朝她打招呼,“这许肆仰,我堂弟。”
“这么巧,”阮听雾笑了下,“我和他高中就认识了。”
“嗯,”许肆仰看了眼阮听雾:“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既然认识,”学姐一手揽住一个,“走,一块去吃早餐。”
去吃早餐路上,三人时不时聊天。
“欸,逢喆哥,”学姐率先看见陈逢喆,“那天的事谢谢你啊,一直没来得及和你道谢的。”
“不用,”陈逢喆扫一眼阮听雾,又扫一眼许肆仰,最后看回学姐,道:“先走了。”
学姐嗯了声,偏头过来和阮听雾说话:“今天许肆仰生日,我们后天就回清北了,我打算今晚去市里的酒吧给他庆个生,大家也放松玩一玩,你去吗?”
“啊,你生日啊,”阮听雾礼貌性地和许肆仰笑了下:“生日快乐啊。”
“嗯,”许肆仰嘴角难得漾出一道笑:“你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