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笑了声:“走,去门口,哥哥有点事和你说。”
“好,”阮听雾看一眼他,边往外走边拉起衣服拉链,主动朝梁宴解释道,“刚刚就是里边有点热,我才穿这么凉快的。”
“挺好看的,”梁宴倚在酒吧门口,低头朝她散漫挑一个笑:“你自己喜欢就好。”
“哦。”阮听雾挠了下头发:“你怎么不批评我呀,还夸好看。”
“哥哥为什么批评你?”梁宴抬手揉了下她头发,“只是在外边注意保护好自己。上午是不是还骗哥哥说住在小学?”
“嗯,我怕你不让我来,对不起啊哥哥,”阮听雾头发被他揉得很舒服,她像猫咪一样眯了下眼,瞳孔淬着酒吧灯光澄明的光,说:“但是今天有人过生日,大家都在,我也这么大了,没有哥哥想的那么脆弱和不谙世事。”
她离开他的那两年,就独自做过很多事了。高三那年自不必多说。
大学的第一年,她把程砚给的钱都存了起来,生活开销都是自己挣的。磨砺了一年多,她其实成长得很快。而且,她本来的原生家庭环境便算不上好,穷苦人家而已。只不过表哥家庭富裕,而她住梁宴家里的那几个月,生活也变得好起来。
但离开他们两个之后,她生活其实还担得上拮据二字,靠着给别人摄影或者家教,又或者老师和朋友介绍的兼职挣钱。
阮听雾从来,就不是脆弱和不谙世事的。
只不过是在梁宴那里,她永远只是个怕黑时候会又哭又闹让他抱的娇气鬼而已。
“嗯,”梁宴闷笑了下,“我们五五是大了。”
阮听雾盯着梁宴,唇翘起一个弧度:“当然了。”
梁宴睨着她沉默了一瞬,半晌后才慢吞说出那句话,“跟哥哥说再见。”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阮听雾眨了下眼,“回旅馆吗?我今晚可能住这边。”
“嗯,”梁宴又揉了下她脑袋,慢慢地组织着语言,“你以后谈恋爱的时候也记得保护自己,不要太相信别人,牵手,接吻或者做——”他顿了下,“更亲密的事情的时候,要有自己的考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吃亏,知道吗?”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阮听雾扫他一眼:“干嘛忽然和我说这些。”
“没,”梁宴哂笑了声:“哥哥不是怕你被美色迷晕了心智吗。”
“……”阮听雾抬手抓着头发绑起来:“才不会。”
“嗯。”梁宴看她几秒,又问:“你今晚开心吗?”
“还算开心吧?”阮听雾笑了下,“而且哥哥,我跟你说——”
“说什么?”梁宴问。
“你蹲下来一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阮听雾要他凑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