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变得又温又热。像水在锅里煮了一遭。
男人的唇丝丝缕缕地咬住了她耳垂。像是在磨。
“那这样差遣你,可以吗?”
第54章
梁宴咬住她耳垂的动作猝不及防,阮听雾闭上眼,脚下像踩着飘扬云朵,耳朵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气息沉重,很烈的橘子气带着几分清甜,又混着独属于他很难形容又好闻的气息。梁宴牙齿几乎是磨她耳畔,阮听雾被咬得痒,按捺不住出声:“哥哥,痒,别咬了。”
“有多痒。”梁宴边咬着她耳垂边问。
阮听雾耳垂软,被他轻又薄地含着咬,他说话时候嘴唇互相擦着,又磨咬着她耳廓,那三个字说出来,每个字比每个字用的力度都要大那么两分。
他没有松开她,反而更磨她。
阮听雾指尖跟着抖了下,一分一秒都显得难捱。心肺快要被高温煮熟,又像被街头气球吊着飞向了梦寐以求的月亮身边。
“说,五五,有多痒。”
窗户紧闭,一丝风也投不进,墨绿色窗帘遮住澄莹月光,整间房里只有天花板上吊着的老式旧灯,不太明亮地发着光,弱弱覆在两人身上,透明砖石地板反射着暖黄。
“等下你还不了那么多,”阮听雾抓住他手腕,“我利息很高,不止洗裙子。”
“哦?”梁宴乍然松开她耳朵。
“嗯,对,”阮听雾手心蹭了蹭毛衣,见梁宴没再咬她耳朵,想必他是觉得利息太高,不想再问她借,于是她微眯着眼睛,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止洗裙子,你还得帮我洗——”
梁宴:“洗什么。”
阮听雾一时间没想到让他洗什么合适,一分钟后脑袋有根弦径直搭下来,促使她坚定地开口:“洗头发,你要再问我借,利息就是以后就得帮我洗头发。”
洗头发麻烦得要命,她头发又多,得洗两次,洗完还得吹,一般没个四五十分钟弄不完。阮听雾一想到要洗头发就头疼。
“嗯?”梁宴皱眉,凉凉开口:“还要哥哥帮你洗头发?”
他语气听着不是很好。阮听雾翘起唇角:“啊,对。”
他也觉得这事麻烦,所以大概也不会再问她借什么了。
“五五,”梁宴扯下唇,“你觉得帮你洗头发是利息?”
“是啊。你不觉得洗头发特别麻烦吗?”阮听雾抬手摸了下耳垂,拢起眉心:“你是没帮人洗过头发,特别是没帮女孩子洗过头发,女孩子洗头发很麻烦的,我估计你帮我洗一次就得烦。”
“嗯,一次也不想洗。哥哥怕麻烦。”梁宴扯了下衣领,“你这利息还挺高,不借了——”
阮听雾依旧还是背对着他,她敛了下眉,抬手抓着头发,没再说什么。
正准备抬步往沙发方向走。
男人突然又咬住她耳垂,道,“也太可惜了?”
“什么意思,”阮听雾咽了下喉咙:“你刚不还觉得利息高,不想借了吗,怎么又借。”
梁宴比之前要重地磨了下她耳朵,声音微哑:“忍不住问你借。”
“……”阮听雾垂着脖颈,抿唇笑了下:“那你忍一下不就行了吗。这么高的利息,你以后怎么还啊。我都为你着急啊,梁宴哥哥。”
“别急,”梁宴继续咬着,但忽然又松开,而后又咬上,重复了几次动作后,他慢慢道:“先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