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梁宴拉开车门,探身进去,听见梁丞语气带着遗憾:“小姑娘一个人来医院看病也挺可怜。”
梁宴沉着目光掀眼看他。
梁丞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语气很凉,他知道怎么样让梁宴心里难受:“我说,程砚那个妹妹一个人来医院看病也挺可怜,开了那么多药回去,听我同事说,好像因为十三四岁时候生理期大冬天还用冷水洗衣服?”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梁宴语气比他更凉。
“我骗你干什么,”梁丞道,“你自己问她。”
梁宴:“哪一天。”
“上周六。”梁丞笑了下,“小姑娘身材还挺好,操起来是不是很爽?”
梁宴没留力气地朝他脸上挥拳。
梁丞被揍得嘴角出了血,踉跄地往地面栽,却仍在笑:“我那天和她讲了你的事,你应该能感觉到她那天下午心情不好吧?人家那是在思考,识破你就是这么个晦气的人。谁碰上你都没好事。”
梁宴不由分说又往他脸上挥了一拳。
打完人,他探身进副驾驶,扫着穿白大褂的人离开。
没什么情绪地系好安全带,眼前忽然出现阮听雾上周六低眉有心事的模样。
他轻轻滑了下喉咙,沉默了一瞬,又想起心理医生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