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听雾心疼地瞅着虾丸。
程砚把电话给阮听雾:“陈姨让你接电话。”
“啊,”阮听雾疑惑地接起电话,她已经很久没和陈姨见过面,也没再说过话,手机里传来陈姨声音:“听雾,对不起啊,昨晚梁宴给我虾丸嘱咐要给你的时候,我儿子那边有点事,我就给忘了。梁宴让我别告诉程砚,你就告诉你哥是我买的。”
阮听雾眨了吓眼,原来,是他买的吗。
打完电话,她呐呐问程砚:“昨晚的雨是不是下得很大。”
“是挺大的,”程砚问,“谁买的啊。”
“陈姨女儿顺路买的。”
“那真是可惜了,对不起啊听雾,”程砚觉得抱歉,“昨晚那雨那么大,顺路买还好,如果是专门去买,我还给丢了的话,那就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了。”
“……”阮听雾偏头看了眼继续下着的雨,忽然想到程砚那时随口提的话——梁宴进了客厅心情就变得很差,那是不是,看见他专门开三个多小时去买的虾丸一口没动地被扔在了垃圾桶里。
“哥,我出门一趟,不回来吃午饭了。”阮听雾拿着把伞匆匆出门。
“你去哪儿啊。”程砚扬着嗓子问。
“程亦橙约我去玩。”阮听雾在手机上叫了辆车,下意识报了梁宴之前住的那别墅,到了那儿她才想起来,梁宴已经不住这儿。
程砚之前和她提过一嘴的。
“到了。我还得赶着去接下一单。”司机提醒道。
阮听雾嗯了声,撑着伞下车。
雨淋淋打在地面,她拿起手机给梁宴发了条消息:【哥哥,你在哪儿tvt那虾丸不是我扔的】
撑伞等了两分钟,他没回消息。
顿了顿,她给梁宴拨了个电话。
一分钟后,电话因为没有人接而自动挂断。
阮听雾喉咙有点发干。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程砚妹妹,你找梁宴都找到这儿来了?你还不如去心理医院找他。”
阮听雾撑着伞,回头见到了梁丞,她嘴唇动了动:“什么心理医院?”
“哦,”梁丞笑,“他都没和你说过啊,他心理有病,你不知道?我觉得你还是尽早离开他吧,他这人真没什么好的。”
“什么,”阮听雾抹了把糊在脸上的雨水,她在暴雨里走向梁丞,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他敌意那么大,但梁宴在我这里,就是最好的。”
“行,”梁丞抵了下腮帮:“你还陷得挺深。”
“他难道不是你亲哥吗?”雨下得很大,阮听雾又抹了把雨水,“都是一个爸爸妈妈,有什么好内讧。”
“谁他妈和你说他是我亲哥了?”梁丞觉得好笑:“他是被我们家收养的,你也不知道?梁宴就一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