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温度在某个时刻突然下跌,原本还有些暖意的空气顿时冰冷彻骨。
毫无防备的单甜甜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打量起四周。
果然那种熟悉的窥视感再次出现,而这次的出现相较于上次远远的旁观要近上很多,就好像……那个窥伺的东西就在她的脸颊边上盯着她看。
这个想法激得她毛骨悚然,然而现在无法动弹的单甜甜毫无办法,只能从道具袋中抽出一张符纸防身。
单甜甜也不知道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周围静的可怕,她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有些麻木了。
她挪了挪自己的手肘,想要疏通一下血液,头顶却突然传来啪嗒一身。
在一片安静的环境中,这声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从她的左手边传来了锁扣被解开的声音,清脆的咔嚓声回荡在房间里,锁扣挪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无限放大,紧接着便是咚地一声,锁扣掉在了地上。
单甜甜屏住呼吸听着这些声音,甚至能想象出锁扣掉在地上的画面。
头顶的木盖已经不再封闭,她现在轻轻松松就可以将盖子推开。
单甜甜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坐起来一些,随后她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木盖子掀起了一条缝隙。
缝隙外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见夕阳从大门的门缝处透进来。
单甜甜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自己总不能一直被关在箱子里,早晚要出去的。
她反复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甚至连掀开木盖子会看到什么都已经设想好了。
单甜甜用力将手一伸,顶开了木箱子的盖子。
砰得一声,盖子顺着她的力道甩到了一边,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单甜甜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一股冰冷的腥气的冷风扑面而来,将她原本别在耳后发丝吹了起来,散落在脸上。
一张血肉模糊的惨白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个拳头的距离。
单甜甜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去。
只见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慢慢靠近,从她的左右两侧又分割出了两个不一样的人头,一个没有了半张脸,只剩下苍白的骨头和腐肉露在外面;另一个人头被人缝了眼睛和嘴巴,他痛苦地摆着头,像是极力摆脱缝线带给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