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戌懿竟然也没反抗,低着头应,“是、是吗?”
林叁七没看见他头发下红透的耳根,突然心血来潮,“我帮你扎头发吧!”
她还没给男生扎过头发呢。
陈戌懿却立刻从她手里逃脱,退到沙发一角,一个劲摇头。
“来嘛。”林叁七笑得像拉皮条的妈妈桑。
陈戌懿还是摇头,不肯再让她上手。
林叁七想强买强卖,听见一声狗吠,转头朝门口看过去,一只哈士奇蹲坐在那,吐着舌头,蓝色的眼睛看着这边。
“老板!”林叁七立马被大狗吸引注意,朝哈士奇走过去,蹲在它面前,揉狗头捏狗脸,“怎么又离家出走了?你老爹又没理你吗?”
这只叫老板的哈士奇是简伯伯家的,不拆家,却很爱离家出走。稍微被主人冷落,就从屋子里跑走,也不跑远,就固定地在别墅区这几家串门。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有时间就陪它玩一玩,再送回去,没时间就给点零食给它,等它主人来接。
哈士奇像是听懂人话,扯着嗓子,嗷呜嗷呜地嚎了两声,仿佛在诉苦告状。
林叁七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起身,“走,去院子里陪你玩会儿。”
她带着哈士奇要出门,却被陈戌懿叫住,转身,看向还窝在沙发里的他,问,“怎么了?”
“……头绳。”他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提醒。
“哦!”林叁七才想起这事,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把头绳戴上手腕。
她走回去,把头绳还给他。
陈戌懿没马上接,而是问,“不给我扎头发了?”
林叁七本就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早就把这事抛在脑后,漫不经心说了句,“你不是不乐意吗?不乐意算了。”
“哦……”
他低低地嘟囔了声什么,林叁七没听清,问了句,他又说,“没什么。”
她没放心上,跑去院子里和哈士奇玩飞盘。
陈戌懿盯着屋外,俊眉下压,前牙在嘴巴里磨出响。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连太阳都愿意晒了。
区区一只哈士奇,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