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表面上还是一副极其怂、极其软弱的模样,以期对方能不和她计较。
因为她真怕他。
或许是因为对方“化学课代表”这个极具威严的身份,她一见到他就能想起被化学支配的恐怖,是那种从脊背一路窜上头皮噼里啪啦发麻的感触。
但他本人在平日里再平和不过,就像现在这样,哪怕面临着快到门禁时间的危机,依旧沉稳地等着她,等着她的作业本。
越见织胸口憋着气,笔尖都带着细颤,大脑在紧张的境况下飞速运转,
她咬了咬笔帽,才要进行下一步,耳边却忽地响起他的声音,“反应速率系数算错了。”
越见织一愣,
他居然一直在看她写?
居然在看她写?
她写的这鬼东西被人看到了?
脑袋里瞬间被这几个字喷涌得挤满,越见织胸口的闷气在瞬间发烫、上涌,直直冲到天灵盖。
像她这种学渣,最怕的不是在老师面前丢脸,也不是在同学面前丢脸,而是公开处刑般将丢脸的细节完完全全展露。
教室里的人原本就所剩无几,偌大的教室随着最后一个同学同崔悟铭打招呼离开而显得空寂。
越见织不停地劝自己平心静气,她抿着唇,尽力忽视身旁人的气息,却还是没忍住,偏头看了一眼。
他这时没再看她,半靠在旁边桌上写着试卷,自她这处望去,能见到他流畅的下颌。
刚刚那句也像是随口一提,
她松了口气,抿唇改了错处,又匆匆随便写了几个步骤,便起身摊着本子示意要夹到作业大本营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