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半后外头早已黑透。
她到床头柜前挑挑拣拣自己要洗换的衣物,离去前又折回来,鸡贼地看了眼藏在桌柜里的五十张大钞,看到还在才放心地洗澡去了。
越家很大,越见织有自己的专属浴室,奶粉色的瓷砖,墙壁上贴着大大的兔子,就连洗手台也是兔子样式的。
她洗澡向来先洗头再洗身子,热水弥漫间,她一边哼唧着英文稿子,一边把头发洗了。
水溅了不少在她脸上,越见织没管,眯着眼去碰架子上的沐浴露,打开挤了一大坨到手上。
泡泡涂开的瞬间,清苦中夹杂着些许甘甜的气息弥漫至整间屋子。
越见织被这股香气缠绕,恍惚中某些一直被忽略的东西浮现在脑中,宛若开了某个按钮,啪嗒一声,让她直接愣在原地。
香味还在蔓延,她的心跳开始乱了起来。
前调带着雪后松林的清冽感,尾调却明亮又澄澈,轻盈地恍若浮在枝头,随着大片暖白色的泡沫软乎乎啪嗒落地,夹杂着暖棉的气息,
一时之间,赶作业时的忽临而至,锁门后的猝不及防,甚至连略微翻飞的衬衫衣摆都被这点浅香具象化,在她脑中一一浮现,
——这不是,那人身上的
所以他用的沐浴露?
越见织把手上的泡沫都冲干净,抹了把潮湿的脸,避过水拿起沐浴露看上面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