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见织叹了口气,再次承认了自己的平庸。
不甘心屈服于平庸的下场,就是接二连三被打击得如落水狗。
不适合站在聚光灯下的人,合该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不应去奢望自己不该有的。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联考过后就是月考,越见织把英语练习册掏了出来,她应该脚踏实地顾全眼前的事才对。
“太过分了,”越见织愤愤啃着手中的鸡腿,哭得稀里哗啦,“她们居然敢瞧不起我!jsg嗝,呜呜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一定要惊呆他们的狗眼!”
“好了好了,”令娴然掏出衣兜里的纸,替她将脸上的泪水全数抹净。
她实在是没想到,白天还文文静静、闷头复习的小姑娘一走出教学楼就开始哭。
刚开始顾忌还有其他同学,面无表情地默默流泪,等到了空无一人的草坪,就开始放声嗷呜。
令娴然不得不到小卖部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个麻辣鸡腿哄她。
“用力点,”她把纸捏在她的鼻头。
“不要,”越见织边打着哭嗝,边瘪着嘴摇头,“太,太脏了。”
令娴然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在不好意思于让自己擤鼻涕,她翻了个白眼,“只有这么一张纸了,还敢嫌弃自己的眼泪脏?”
越见织呜了一声,包着泪眼巴巴仰脸,她哭的时候,整张脸都泛红,哪里都是湿漉漉的,可怜坏了。
“要不要,”铁面无私的令师太把脸一板,作势要把纸给抽走,“不要就去擤叶子。”
“要——”越见织哇地一声又哭出来,委委屈屈地就着她的手擤了鼻涕。
“啧,”令娴然嫌弃地低头看了她一眼,“不就是个什么主持人名额吗?至于吗?”
“你不懂,”小姑娘红着一双肿肿的兔子眼,大声强调,“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这是折辱是的人格,而且被选中的人还是桑钰呜呜呜,我好丢人啊!”
令娴然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桑钰啊,你和她有仇?”
越见织眼底骤然发出凶狠的光,鼓着脸恨声道,“她!害得我要跑三千米了!”
“什么?”令娴然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姿态变了,她神色开始严肃起来,“运动会三千米?”
在越见织点头后,她戳着她的额头,“就你这小菜鸡跑三千?你想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