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见织也跟着叹口气,她颤着手,按照老师所讲的在纸上写下步骤,心里的紧张却随着时间的游走越来越盛。
她轻轻吞咽了下。
待会见到那个人他应该不会逼她干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大不了那分数就不要,
打不过他她还不能向老师告状吗?
多年养成的习惯,越见织在打小报告这件事情上的技术已趋于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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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一响,原本的窸窣声蔓延扩大,不少同学已准备好东西,甚至有男生已将包放在怀里,蠢蠢欲动,只待夺门而出。
路虎大咳一声,他们才安静点。
“还没讲完啊——”他拿小木棍啪啪拍着黑板上的题,男生们“矮呦——”着拖腔搭调,路虎才不理会,不紧不慢把题讲完了,才大喊一声“放学!”。
往外涌动的同学们闹哄哄的,越见织是其中之一。
她把粉色的书包抱在怀里,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阶梯教室前,伸手拉开了高高的木门。
明亮的灯光在瞬间淌出,将楼道微弱的响应灯完全压下,越见织深呼了一口气,钻了进去。
阶梯教室一般晚上都没人,这就显得坐在第一排的男生格外显眼。
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放在牛奶上,手指懒懒压着粉色的棱角,用一种极有规律的节奏,让它翻过来滚过去。
可怜的草莓牛奶在他掌心下被反复□□,越见织打了个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来了?”莫燃抬眼,手下的动作停住,附着低笑夸了句,“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