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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想再次给自己一个狡辩的机会,越见织的桌子是历史课代表搬下来的。
越见织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边喘气一边举着往下搬,桌上剩余的书歪歪扭扭快倒下。
她提心吊胆,欲言又止要上前,却被他推拒,“放心放心,我没事我没事。”
越见织唯唯诺诺收回手,欲哭无泪,她担心她的书掉下来呀。
等坐到座位上,越见织堆整齐了自己的书,桌面瞬间略显空荡,她恍惚中意识到不对劲。
抬头一看,一叠高高的书、显然独属于某个同学的书在平整的讲台上格外突出。
越见织:
一想到同学们都看到她占用公共位置这么久越见织宛如被捏住后颈,心虚又窘迫地缩在座位里。
班里原本零零散散的读书声有一瞬间变得格外响,个个做贼心虚般补救。
“先读吧”令娴然瞥了眼边上的窗户,小声说,“老穆在后门那站着呢,她好像往我们这边看了。”
老穆是他们班历史老师,说严不严说宽也不宽,但是几乎没有同学不怕她不笑时候的样子。
越见织呐呐应了下,在桌上瞅了两眼,心咯噔一下,突然觉得不大妙。
自己的历史课本好像就在讲台上面
“不会吧”令娴然也愣住了,压低嗓音,“你先随便拿本来装装样子,过两分钟老穆去二班了,我再上去帮你拿书。”
越见织照办,弯下腰去窸窸窣窣捡了本辅助材料,刚抽出来,就听到同桌的慨叹,“我的妈呀——真勇啊。”
她有些莫名地抬头,发现某位课代表走到讲台上,一手拿了一捧天蓝色练习本,气定神闲地走到最里面的第四大组开始发作业。
在老穆眼皮子底下发作业。
“正常,正常,”越见织压下心中的嫉妒,小声不断提醒着自己,“他次次历史都拿高分,老穆不管他,那也是他的本事。”
同时祈祷他别发现桌上那叠的书是自己的。
化学作业本早被王老师叠好,只需要一组一组发,崔悟铭发完了令娴然这组的,讲台上只剩了最后一组。
他用虎口卡住这捆的同时,似是不经意地端起边上高高垒起的那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