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想起了小学时的那段混乱时光。
破败的、阴暗的、生蛆的,一张张嘲笑的脸、被丢来丢去的书包和本子、被恶意拉下的裤子,还有男生jsg们乍然生起的大笑。
还有廖杰。
被她抛弃的廖杰。
小学时候的她比现在的她要狠绝得多,没有学会礼义廉耻,也不存在什么负罪感,
在那样的境况下,在美术课上课前遭受被一群男生围着扒落裤子的经历后,什么和好朋友同甘共苦?
她当时满脑子都是要脱离那样的生活。
所以她开始巴结讨好起韩凤玲,到最后也成功了,在小学度过了两年无忧的生活。
“对,对不起,”越见织掌心隐隐作痛,圆润的指节陷进肉里,她尝到了嘴里的苦涩,“对不起。”
再多的解释也没用。
桑钰又靠近了她一点,名贵的球鞋在塑胶路上几乎没有半点声响,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越见织颤着睫,心里的愧疚和难堪几乎升到顶峰,轻而易举在胸口泛滥成灾。
半晌,空中的低嗤打破平静,
桑钰在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而后是越来越大声的嘲讽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