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无数场试的烦躁在瞬间冲上胸口。
她试图平心静气,好在现在下楼的人寥寥无几,她转身欲跑着去四楼再取笔,结果在拐角处遇到了那人。
他垂眉戴着眼镜,正要下楼,看见她时,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越见织控制自己的目光,试图不在他手中攥着的大把黑笔上流连,但还是莫名其妙解释了一句:“我的笔,刚刚撞坏了,我去楼上拿笔”
所以,拜托借我一支笔吧,热心的崔同学。
跑去四楼也好累的。
脑中有道声音说自己是疯了,另一道声音里的疲惫和冷漠让自己的脚在原地生根。
tā • mā • de她考试都这么累了怎么还要被狗屁感情支配?路上遇到个认识的同学借支笔又怎么了,越见织你能不能出息点把他当个普通同学?
“需要我借你一支笔吗?”他边说,却直接往下走了两个台阶,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他的掌心很大,大到足以抻住十数根jsg黑笔,根根都是相同样式,活像是批发卖笔的。
从中接过笔的瞬间,凝聚在越见织胸口的气骤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