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边没什么人,只有姚芳流表情复杂地坐在他旁边,轻声道:“你……忽然流鼻血了,现在在医院,不过不严重,等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流鼻血……”
骆映星扶着额头坐起来,回忆两秒,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进入强制坦诚时间的身体、坚硬硌人的楼梯防撞条、呼啸疾驰的汽车油门声……还有围在周围的层层人影、和隐约听见的医生当众宣布的病情结论。
“……”
骆映星重新躺下,两手交叠放在胃部,神情安详。
“我还是不太舒服,我再睡一会儿吧。”
“嗯……”
姚芳流看他的反应,察觉到了什么,回想一下刚才的场景,她鼻翼翕动着,嘴角也抖了两下,但最终还是把笑意忍了回去,将男朋友难得的可爱模样珍藏,然后重新看向他。
正要开口,男朋友又倏地睁开了眼,紧紧盯着天花板,眉头紧锁。
“……你怎么了?”
姚芳流莫名小心地问。
“……”
骆映星有点自暴自弃。
左右刚才的情况已经够石破天惊了,她不可能不怀疑,干脆就把自己在意了一下午的问题问了吧,以免之后一周都睡不着觉。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骆映星语气缓慢而沉重。
“什么?”
姚芳流不自觉挺起背。
骆映星沉默了半晌:“擅长剥石榴,擅长做石榴饮品,是因为叶焕吗?”
“……啊?”
姚芳流懵了片刻,完全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
心里的怀疑再次被放大,但她还是好好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