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孙璐的语气明显犹豫了许多:“那什么都用了,她状态也好了些啊。要不,您去看看?”
思燕的房间内,魏岚诊脉,只一搭上手便抖了一下——思燕竟是中蛊!
魏岚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在整个南疆,会蛊的人只有他姨母掌管的那个小部落,因为规矩森严,从未有人踏足中原。而其中能在寒冷之地御蛊之人,只有三人:魏岚,魏岚的姨母和她的徒弟蝶姬。然每个人用蛊的手法不尽相同,若是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魏岚都能认出来。
然而,都不是。
姨母深知,南疆蛊术之所以神秘难测,就是因为它鲜有人知,无人破解,若大规模在其他地方使用,难保有天才想出应对之策。所以她严令部落之人离开南疆,违者处以极刑。
当然,魏岚除外,这可是自己的亲姨母呀!再说他也向姨母发誓保证无论牧心案是否查明,他都会在两年之后回去,侍奉姨母养老送终。
只是如今这下蛊之人,会是谁呢?
“怎么样了?”孙璐见魏岚迟迟未动,不禁催促道。
魏岚张了张嘴,他一时有许多问题想问,然而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妥,最终他只能这样说:“她的病很重,我想知道她最近在用什么药?”
孙璐正想着该不该说,忽听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旁边还有些细碎的脚步声。她突然不说了,没看见来人,就躬身侧立在门口,随时等候那人的大驾。
魏岚不知来人是谁,但单听脚步声就已知来人是位高手,再加上周围一圈细碎的脚步声,定是门派中有身份的人。
“弟子见过掌门师尊。”孙璐躬身行礼道。
苏弋“嗯”了一声,转而注意到了床边的魏岚。魏岚这时也起身见礼,不管如何,对面那位年逾五十的严肃妇人都是自己的长辈。
苏弋没有回应,一双鹰眼紧盯着魏岚,半晌才问:“公子师出何门?”
魏岚虽自觉不至于不敌苏弋,但想在她眼中瞒天过海也是很难的,便实话道:“在下曾是清水寺弟子,现已还俗。”
苏弋的语气中却多了些敌意:“老身看你不似一般弟子,清水寺中的几个大弟子老身都有耳闻,还没听说谁还俗了。”
魏岚心里不悦:非要我把话挑明如何?但估摸着燕文他们还没到,自己还得再拖一会,便岔开话题道:“敢问孙小姐,除了平时的人参鹿茸什么,你是否给病人吃了什么至补之物?”
孙璐没有说话,刚才看师尊的意思,这个人似乎会武。如果他会武,又怎会在土匪攻击时毫无躲闪……
魏岚见孙璐不吱声,便追了句:“孙小姐?”
“啊?”孙璐回过神来,脱口而出说:“我喂了师妹一些雪芝……”她突然意识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慌忙住嘴。可已经来不及了。魏岚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喜悦,苏弋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不等孙璐出言挽回,她先一步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说:“公子辛苦了,送客。”
魏岚大摇大摆地出了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扔出信号弹,一手徒手挡住苏弋掌门的飞剑。苏弋大喝一声“拦住他!”一众弟子迅速围住魏岚,魏岚也不躲闪,从容往中间一立,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反震得众人不敢上前。
“阁下何人?来我雪剑宗所为何事?”苏弋把孙璐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