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日复一日的将痛苦隐藏,直到麻木不仁,内心再也荡不起丝毫波澜。
钻牛角尖的时候,她会恨恨的想:为什么,周围的人要戴着假面生存,在脸上竖起一道坚硬的围墙,比比谁的面具更厚,戴的更久,更多变,更能唬住人,更能技高一筹,直到成为习惯,摘取自如,再也不想丢掉。
当然,这些丰富的内心活动和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莫雅不会对心理专家说。
她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了也没用,平白多一个把她当成精神有病的人。
“莫雅,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戈辉观察了有将近十分钟,没有开口,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位病患者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者不满,她神色平静,眼神放空,瞳色浅淡,偶尔转动眼珠彰显她大脑在不停的运转。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戈辉直觉,这位首诊的病人并没有预约人口中所说的心理疾病。
她有种淡然的笃定和仿若看透一切的超然。
莫雅听到医生的询问,回过神,对着跟戈泽利一模一样的脸,莫雅本能的不想用抵抗的态度对待她,她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
戈辉边看边轻轻念了出来:“戈医生,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是么,怪不得刚刚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她也是本地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