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陆鸿文一脸期待。
白琼不禁皱了眉,年轻人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你可知学戏不是你一拍脑袋的事,可是三年五年的苦功夫,一辈子的硬功夫。”
陆鸿文犹豫了一下,又说,“我本以为,戏么,最好也就是镇子上过年时候那样了,再好也好不出什么了。但是今天听了您二位的戏,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有这么好的东西,我才知道这戏原来也分三六九等。”
“爱看可不一定爱唱啊,学戏苦着呢。”
“能让我试试吗?”
白琼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去做点别的营生吧。这年头想要吃饱饭,还是不难的。”
“我……我可以白天去做工,晚上跟您学,您能让我试试吗?”
“你怕是唱不了旦角啊。”秦霜突然插话,“你这脸有棱角,再怎么扮也还是个男人。”
“啊,那我……那我能跟您学吗?”陆鸿文转向秦霜,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摇着尾巴求收留。
“你到底是不是诚心学啊,还能来回换的啊?”秦霜打趣他。
陆鸿文耷拉了脑袋,“好像说唱戏的都要嗓子好,从小练……我今年十七了,是不是学不成了?”
“十七倒没什么,”秦霜顺带斜了一眼旁边的白琼,“十七学成的也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