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近些年战乱,流民多,然而真正意义上的外乡人比例还是不大。偶尔来一个外地佬,常常会被当猴子围观。方言,习俗等白琼在夏天都已经教过了,但是还是怕她在学校跟同学处不来。尤其是女子学校,女生多,口舌是非多,他生怕秦攸仪吃亏。这孩子性格虽说比她爹刚走的时候好了一些,但是有事还是喜欢藏在心里,不爱跟人说。他这些年一直秉持着“自己的问题自己想办法处理”的原则,秦攸仪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掺和。
他俩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在沟通上实在是有些不畅快。白琼只能天天盯着秦攸仪看,衣服脏没脏,头发乱没乱,心情怎么样。到后来,哪怕她放学回家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他都得担心一宿。就这么熬了一个月,白琼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质了。
最后还是秦攸仪先受不了白琼天天跟看贼一样的上下打量,“白叔,你天天一放学就可劲瞅我,你瞅啥啊?”
白琼自然是矢口否认。“没有,就是看看。”
“嘿嘿,你有事没事老看人的时候肯定就是有话说。当初我爹喝的烂醉,你就是这么看他的。”
白琼听了,眼睛弯了起来,“你还记着呢?”
“我当初以为是我爹欠你钱,你在盘算怎么揍他。后来我问了我爹,他说你天天瞎琢磨事,又不爱跟人说,自己受累的多。让我多哄你开心,也多帮着你。”
白琼一直是知道秦霜的,然而这个话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很感动,“你爹别看他嘴上天天胡说八道,心细的很呢。小时候就是,死皮赖脸的,呵。”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有些红了。
“那白叔,你说说,你都在琢磨啥。”
“也没别的,就是怕你在学校被欺负。”
秦攸仪听了之后一脸不可置信,“白叔,你这也太那啥了吧……她们?能欺负我?”
“她们没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