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般胡闹下去,你无几日好活。」郎中听着我的骂咧悄悄上前将我扶坐起,瞧我的眼神幽幽恨不得将我活剐生吞。
「是我的不是,」我受不住郎中的眼神,缩缩脖子识相地认了怂,「我就是那没偷过腥的猫,差点被害死。」
我瞅着郎中的眉心松着,心里盘算他见我如此到底是怎个想法,偏偏看半晌,瞧不出个一情半意,反倒郎中抬眼盯看我,不紧不慢抬手,像是要掐了下我的脸。
不怎甚疼,说是掐实是我自个的揣度。郎中不给我这个面子,抬手指指我嘴角边破口,面无表情地低头摆弄他的药箱,而我当他因怨我发怒要掐我泄愤。
整个人没精打采,我坐不住,想着在被日头烘烤得暖和的草皮子伤再歇息会,却不得不接下郎中递过来的药丸。
「什么药。」我问郎中。
捏圆丸看两圈,黑乎乎的一颗浑球,瞧不出内里,放鼻前扇扇,嗅不出气味。
郎中的脸隐在他投下的阴影里,使得我看不清他的面色,只听郎中没甚波澜地讲:「醒酒的。」
我多看郎中一眼,迅速将药含进嘴里。自暴自弃的我又瘫倒再地。
无多话的郎中站在我身侧不语半刻,便拎药箱离了。
2
宿醉后的我精神头不大好,阳光逼得刺痛我索性合眼,试着理顺脑子里的混乱。
昨夜同一帮旧友饮酒,心情不大好,出了乱葬坟的地界,千挑万选勾了个路过人,真就地为床,天为被,与萍水相逢的人不管不顾地肆意浪荡了一回。
那人正连夜赶路,途径此地,欲要跨百步洪流祭拜故人,被我恰好截下。也是个心性不定的浪荡子,否则谁人能与不相识的人野地同欢。
他也算贴心,将二人褪下的衣物置于我身下,隔开了坟间生刀锋的利草。若非如此,我的后背怕早已一片血淋。
我提着酒壶,瞧他涉河步履飒爽身姿卓越,衣不沾滴水,便知他功夫不浅,也知他只身前来乱葬坟,绝无单纯地心思。
但我未想到,他竟如此的能。便因此,我不信他初次开荤。
他似看我做流连欢地的风流人,做惯了此类勾人同乐以加以勒索或捎财的下流事,定是对巫云楚雨之事熟稔,对我便无多加怜惜,哪知我头回承情,压根受不住。
昨夜狂欢,我虽早有准备,寻郎中往酒里加了些料,即便借着酒劲药效,亦无法全全消受他的念欲。
躺的久,股间粘腻的难受。想必他虽已简单清理过,单单拭去了外边的脏污,未洗至内里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