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溢出滑入我口中引得我错喉,惹人上瘾的腥甜味他以吻抢夺。我实忍无可忍,重扇他一掌。
「小兔崽子,别没良心。」
头歪一边,他的眼角沁出泪来,我悲哀地瞧着他坚硬的伪装外壳,在一番上下颠簸之中缴械投降,颤巍地捧上他的脸颊。
白糯的面上泛着平日无有的潮红,印着一浅浅掌印,他剔透的黑眼珠里,倒映赤身的我。
我切切实实在他的眼里,却大概不在他的心里。
施于的雨露,只得勉强受下。
任谁心里都清楚,如我重捣他腰间创口,定是另一番场面。他没中见不得人的药,他sè • yù熏心。
罢了。
「有病就去寻医,我可是庸医,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当心害了你的命。」
被这般狠弄了半刻,他颤巍不已,吁吁气喘教我以唇封于腔内,我无声勾唇轻戳他腰侧。
他猛地震悚,亦无声莞尔。
已然瘫软在床,我仍不愿放过他,他倒不依不饶箍主我的腰身,持续酣战。
顿刻,我头痛更甚,觉腹处剧痛不已,身下床榻已沾了红。
13
悠而转醒,我觉身子骨疲软,好会儿缓过劲,后知后觉我躺在郎中的床榻上。
斜窗外天已大白,郎中坐床侧,淡色的眸子锁着我,而我一向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郎中告知,我腹中的积毒被诱发,蛊虫苏醒作祟,险些丧命。
昨夜红楼,身下的鲜红与后流出的紫毒惊到了与我同床的那人,好在他持重冷静,待时机恰当以暗术唤了人,却教影子识破。
影子与他对上后,趁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遁形欲将我带回郎中处,正巧撞上赶路的郎中。二人接连忙活了一夜,将我岌岌可危的性命同鬼门关拉回。
郎中告诫我,病情时不稳,淤堵于经脉,余毒四蹿,严忌酗酒食腥血,尤是我身怀母蛊,更是不堪折腾,不当心一朝丧命。
听过,我一愣,颤巍地摸上平坦小腹上狰狞疤痕,死要面子:「说甚玩笑话,我身体里哪里来的蛊。」
「即日起,你与我同住,我好照看你。」郎中聪敏,知我定是前去与红楼寻欢这才带了一身酒气和腥血,他不答蛊毒之事,敛目道,「影子已替你将东西都搬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