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我觉着那所谓的名士借以此事排除异己。毕竟胆敢前来的皆为他心腹,他应是断定了,来给我送书信的,十之九九有去无回。
敢闯乱葬坟的人非全然我杀。流落乱葬坟的人不屑与所谓正派多言,我于世道小有名气,若有自讨苦吃且不自量力之人,众人自也不必手软,替我收拾了麻烦。
若存落败慌逃的残寇尽由乱葬坟人追往剿净。
夜黑无月,浓云遮星,深林不知处,一战已见分晓。
送信人浑身上下百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淌着血,仰躺砾石堆上,九节鞭已裂碎的不成样,我持寒刃剑直指他眉心。这送信人很是奇特,他的半身皆藏于阴影之中,瞧不见面貌,我戏称他为影子。
影子有些本事,虽一路逃一路战,却与我前前后后过了百招方落败,也伤了我。
小腹无伤,内里隐隐作痛,痛意胜过他处流血刃伤,我额上沁出薄汗,手上握剑微颤不稳。
死到临头,影子倒是不怕,反与乐意我唠几句。
我没跟他多话,捂着小腹不适处,咬牙忍痛,朝他胸口轻刺了一剑,他闷哼,快没了生息。
同寻常一道,我搜出他怀里染血的信,闲嘴问了他句:「为何来。」
绝望似的,影子喃喃,他黑黢黢的双眼愣看着我,留了句遗言。
「是啊,为何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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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我觉着那所谓的名士借以此事排除异己。毕竟胆敢前来的皆为他心腹,他应是断定了,来给我送书信的,十之九九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