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对乱葬坟的路况熟悉,也未送他。
拖着残身我回屋扑倒在稻杆破棉拼的地床上,打开布袋挖了口乌饭塞嘴里。
大火烧化成千上万的墓坟,大火烧到了地府,烧尽了还未来得及投胎的魂魄。
一口口咽下南烛草木煮汁渍米蒸做的乌米饭,我摸到一异物。拿出来一瞧,与当初名士派遣人几次三番送的战书如出一辙。
此次,我拆开了那封信封,就着窗外投进的昏暗月光读完。
17
高崖悬壁,我与他应约定于乱葬坟山崖上对决。
我出了乱葬坟,再跨过淙淙百步洪。一路上我杀光打扮的花枝招展乘马车准备上山看戏的女人,更杀光了替他打头阵、溜须拍马一流的狗腿们。
砍掉他们的头颅,任由丛林里的野兽将其身躯撕的粉碎。
自称是他的女人们的人向我抛媚眼,扭动她们勾人风骚的腰肢,嬉笑怒骂地说乐意做我的qíng • fù。
我觉得恶心。
山顶风大,我劫后体寒,更觉得冷。
不等了片刻,他不知从何一跃而出,执长剑朝我奔来。
我被他彻底逗笑,横剑正面迎上。即便我身子衰败不复当初强健,凭巧取胜我亦有胜算。单靠武,他也绝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