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想法进一步蹦出前,他到我面前揽走不正规圆的包裹。
他单手拎起那颗头颅说:「这是她的玩伴送她的礼物。」
臂弯空空的瞬间我下意识看向他,想起几日前黑块拼出的女童。我能听见她因被裹黑暗中歇斯底里的哭喊,能听见她的一句感恩。
「继续吧。」他蒙住我的眼。
颔首应下他的提议,待他撤下手我重新坐上秋千牢牢握紧两侧的铁链。
抱着那颗头颅,他站在我的身后,轻推我的背脊时秋千带着我上下抡圆,常年失修的铁架因我的重量吱呀作响。风在我的耳边疾驰,呢喃地控告远方之人的非常恶行。
我越过云霄,凌驾于苍穹之上,将诸事抛却。
我知晓,它于我而言,是那不为人知的月之暗面。我执意与它共生,逃不掉肉体在泥土下侵销朽坏,万物从此难及。
厚土之下的意识,磨练几个世纪,尸身化为烂土,烂土上开出虚弱的花朵,意识由根到蕾,终飘荡世间。
「你会陪着我吗?」秋千停下,他伸出手将我抱下,我狠狠地搂住他,他却不作答。
他的美妙气味再不能使它宁静,也再不能使我安心入眠。
没日没夜混乱的睡眠周期,我每每陷入陈旧的梦魇里,无人肯将我从冰冷的水里打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