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真转头看向我,我只能从他的素面看出第一眼被压下的愤懑和第二眼涌上惊诧以及转瞬取而代之的沉静。
不问缘由的,青年默默关闭游戏,靠着软椅,开口跟我说着些有的没的。
青年与我为同国人,出生大家,家中的传统封闭保守,各类家俗自然也传承的很好。青年的母亲为两国混血,出生外国并非国人。早年因生孩子身体孱虚出国疗养过一段日子,青年自小跟着母亲一块在国外生活,非家中出大事要求他跑一趟基本不回国。
聆听青年毫无头绪的絮叨,我保持微笑,眼里晕着笑意盯看青年泛光躲闪的黑色瞳孔,将他说的一字一句收纳进双耳。
许是说的多了,他口干渴喝了口透明汽水,而我举着一次性杯,听青年讲话,偶尔小饮口温水白开润喉。
必要时,我会合时宜的答一句,免得他一人独角戏的尴尬。
「有没有人说您长的特别好看。」青年似问非问的说。
年轻人聊起来真没个底,说话没谱,也不大讲究,随脑子转到哪想到哪个话题就能编话接下讲,说的话大多也不真。
「没有。」我不骗人,自小到大国内国外的确没有。
青年见我不接话茬,自顾自的顺着话聊下去。
「我就觉得您好看。」他自个呢喃,偏我听得清楚,「还不是那种普通的好看。」
「是落到贼人手里绝对回不来的那种。」